如果一天有36小时不用睡觉不用吃饭只用写文就好了

【之焉】表面工作(2)

夏之光x焉栩嘉

HE,甜饼,双向暗恋,未来式背景,就是会有点长

(我真的好爱写流水账小日常……)


1 

》》》

  夏之光一大早被窗外一个响雷劈醒了,瞪着天花板看了半天,愣是没酝酿出一点睡回笼觉的余韵。窗外下着雨,但天色却十分明亮。早起的夏之光出门溜达了一圈,带着早餐回来了。

  等他打开门时,正好看到焉栩嘉穿着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弹吉他。焉栩嘉没有注意到他,还在眯着眼轻声哼着《wake me now》,一副灵魂指挥肢体演奏的模样。

  夏之光悄悄把吃的放在茶几上,去厨房洗了两个梨子。

  或许是嗅觉的反应速度优于身体,焉栩嘉拨弄琴弦的手指停了,在大脑发出命令前擅自伸向了那碗香喷喷的馄饨。

  “你刷牙了吗?”夏之光叫他。

  焉栩嘉一愣:“……还没。”

  夏之光噗嗤笑出声:“怕不是还在梦游吧,你先去洗,吃的给你留着。”

  等到焉栩嘉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坐回沙发时,夏之光正抱着梨子咔嚓咔嚓地啃,一边刷着手机。

  他本以为馄饨和豆浆是夏之光带回来吃的,可没想到夏之光丝毫没有再动筷子的意思。

  他又不好意思抢夏之光的饭,只好问他:“你早上吃的什么?”

  “酸辣粉和油饼,喝了碗豆腐脑。”

  “那还买这些干嘛?”

  “看到了就买了。”

  焉栩嘉好奇问他:“你吃酸辣粉开胃吗?”

  夏之光无语了一阵:“你吃不吃?不吃怎么还这么多话呢。”说着就假装要没收焉栩嘉面前那碗馄饨。

  焉栩嘉急忙把碗往自己这边拨了拨:“我又没说不吃,谢谢夏之光哥哥给我带的早餐——”他故意拉长了语调,一副揶揄的表情。

  馄饨是他经常买的一家,相当符合他挑剔的舌头,三两下见底了,可吃完又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,又不好意思再吃他那份糯米包油条,抱着吉他随便拨弄了一段。

  “你弹的什么?”夏之光听着耳熟,问他。

  “《投食歌》。”焉栩嘉笑嘻嘻地明示。

  焉栩嘉撒娇的小表情太可爱,夏之光忍不住笑了:“那你吃糯米包油条呗,里头包的酸豆角,没放辣。”

  焉栩嘉也不和他客气,边吃边刷手机,顺便给夏之光的微博点了十个赞。

  夏之光自己口味不算轻,也是无辣不欢的那种,这顿饭像是专门给焉栩嘉带回来似的,恰好合了他的口味。

  可焉栩嘉又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夏之光是特地给自己带的,心里还是惦记着夏之光没吃饱的事,回房间取了一罐威化饼干,两个人分着吃了。

  

  “你知道咱们屋谁有熨斗吗?”夏之光又问。

  “翟潇闻房里有。”

  夏之光想起来昨天摔坏的拼豆小人,熨斗拿来后就盘腿坐在茶几前捣鼓。

  焉栩嘉一只手撑在他肩膀凑过去看:“这是什么?拼豆?你还会玩这个?”

  “在视频里看别人弄过,就是拼成图案融化就行了。”

  焉栩嘉笑他说的简单,可光是把图案复原就花了不下二十分钟。“我觉得拼好了。”夏之光举起来给他看。

  焉栩嘉头上三条黑线,故意鼓起掌说:“好厉害!不愧是抽象主义大师夏之光。”夏之光轻轻赏他一拳:“要你寡。”

  他本人倒是十分满意,对着这个后现代艺术品咔嚓拍了张照往微博上一发。

  “亲手制作的粉丝看到了怕不是要脱粉回踩。”焉栩嘉哈哈笑他。夏之光被他说地心里焦躁,一把把他推倒在沙发捂上他的嘴:“住嘴吧嘉哥,就你会叭叭是不!”

  焉栩嘉呜呜几声表示抗议。

  夏之光撩起一边眉毛:“抗议无效!”

  焉栩嘉挣了两下没挣开,表情管理全漏了馅,狼狈地攀着夏之光的肩膀,手机双双掉在了毛毯上。

  两个人的距离过分近了,焉栩嘉的刘海杂乱地铺在眼睛上,挡住了从他瞳孔里倒映出的影影绰绰,和夏之光一闪而过的非分念想。

  焉栩嘉趁他不注意滚了一圈爬起来,像是什么都没发现,对他说:“抗议无效无效,夏之光同学,请清醒地面对你的动手能力不足这回事好吗。”

  他把“动手”两个字咬地重了几分,夏之光跳起来要逮他,还一边喊:“焉栩嘉同学你很得意忘形啊!吃人嘴软我看你哪儿软了哪儿软了?”

  他又要跳过去挠焉嘉痒痒,闹了好一会儿才背靠背双双累倒在沙发上。

  “无事退班,来日再奏吧…”焉栩嘉气喘吁吁说了句。

  “那是我的台词。”

  “你的你的。”焉栩嘉起身说,“我出一身汗,早饭全消化了。”

  夏之光背后没了支撑,一下子躺直了和天花板看对眼,焉栩嘉上楼的脚步声他再熟悉不过,心里帮他数完了台阶又听他关门,客厅重归宁静。

  他掐了掐手掌心,那里有刚捏过焉栩嘉的腰的余触,他怕痒,像是没养熟的小猫,刚摸到就跑。

  夏之光蒙上眼,过了会儿又不知道想起什么,笑出了声。

  过了会儿焉栩嘉拿着一包旺旺雪饼又下来了,看到夏之光正那些熨斗准备加热,

  焉栩嘉回房间发现赵磊醒了,正靠着墙头看手机。他生怕是自己刚才一闹把赵磊吵醒的,轻手轻脚坐到他对面。

  可惜赵磊看都没看他一眼,气定神闲冲了杯麦片当早餐。他反而有些不适应。和夏之光的相处模式太闹腾了,和其他人接触反而有点落差感。

  他怕打扰到赵磊,只好又下楼来。

  熨斗是翟潇闻的,用地有些泛旧,红色的漆面剥落了一些,上面有夏之光很久以前拿记号笔写的小小的“X_light”,还有翟潇闻贴的贴纸。

  “我觉得这个熨斗会把桌子烫坏。”焉栩嘉说。

  夏之光点点头觉得有理,于是两个人把战场转移到了膳台,下面垫着木头案板。焉栩嘉对着那个图案越看越像鞭尸现场,亲手拼了个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图案出来。

  “我怎么感觉……这个温度不太够?”夏之光试了两次,可分开的碎片还是该往东的往东该往西的往西,一点没有团结友爱的意思。

  夏之光机智的小脑袋灵光一闪:“嘉哥我们用锅试试吧?”

  焉栩嘉惊讶地看着他,接了一嘴:“那你再拍个蒜切点葱花?”

  “不是!”夏之光说,“反正都是加热嘛,用平底锅温度还高一些,受热还均匀,我看到还有人用烤箱做手工的……”

  他口口声声说的一套一套,焉栩嘉也不知道是对是错,问他:“那…你用完了这锅还能用吗?”

  两人茫然地对视:“应该能吧?”

  一不做二不休,夏之光直接把断壁残垣都放进了锅里。

  焉栩嘉对灶台有天生的敬畏,惊地赶紧退后两步。

  只可惜夏铁钢同志实战经验匮乏,理论知识也寥寥无几,不知道是火开大了还是时间太久,回过神时拼豆小人底下的那一层已经融化了。

  “卧…………!”等夏之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,可怜的拼豆小人已经紧紧拥抱平底锅,誓死也无法将他们分开。

  “你拿刀撬一下试试?”焉栩嘉说。

  “好像没用,我弄点冷水?”夏之光又企图冷热交替把拼豆小人给分离出来,两个人手忙脚乱,一转身,平底锅被撞歪摔出了灶台,焉栩嘉想去接,却被夏之光横挡一手,滚烫的锅底直直砸在了夏之光的手臂上。

  “!!嘶——”夏之光疼地倒吸一口冷气。

  焉栩嘉连地上的锅都来不及看了,迅速抓起夏之光的手查看。

  被烫到的地方迅速被燎起一个大水泡,像只肉虫匍匐在上面,焉栩嘉急了,说要带他去医院。

  夏之光拿空着的那只手拽住他:“激动什么,没多大事。”

  “你这叫没多大事那多大的才算事啊!”焉栩嘉挣不开,只好先帮他冲凉水缓解一下。

  夏之光嘴上还在逞强:“我小时候被烫地多了,不觉得疼。”

  焉栩嘉捏了一把他的胳膊,故意恶狠狠地说:“那怎么没见你长点记性呢?留疤了怎么办?”

  他着急归着急,心里占了主导的还是内疚,刚才夏之光明显是想把自己推开才伸出了手,烫伤的过错全在于他,他急地咬嘴唇,凉丝丝的水流也盖不过伤口的热度,指尖摸上去还灼人。

  这下肯定要留疤了,焉栩嘉急地眉毛都拧成了一团。

  夏之光痛到头反而没什么感觉,倒是冷静地很,焉栩嘉着急的表情很少见,胳膊被他拽着冲凉水,眼角还有些发红。夏之光直盯着看。

  “走,我们去医院。”凉水冲地差不多了,焉栩嘉拉着他要走。

  “去什么医院?不用去医院。这种烫伤拿牙膏一敷就行,小问题。”夏之光把他拉回来。

  “必须去!”焉栩嘉语气放重了些,“舞者身上哪块皮肤都重要,留疤了多难看,还是在显眼的地方,以后上舞台遮不住…”

  “好好好,”夏之光拗不过,随他去了社区诊所。

        》

  社区诊所门口养了只橘猫,趴在空调外箱上打盹。

  “哟小光哥,又骨折了?”老板娘一看夏之光来了起身迎他。

  “没没没,烫伤了,小问题。”夏之光连忙摆手。

  “哎哟喂,怎么这么不小心吶?”老板娘嗓子亮,将他上下打量一番,给他安排了座。

  “平底锅烫的,有点严重。”焉栩嘉接话道。

  夏之光被接了茬,抿了抿唇,把烫伤的地方亮出来给她看。

  老板娘回办公桌拿了眼镜,看了眼就眉头皱起:“这是烫地不轻啊,这么大个泡呢,先别动哈。”说着便快步去了药房。

  老板娘穿着拖鞋,走起来沙沙响,大厅里吊着点滴的有些人悠悠转醒,看了过来。

  两个人对看一眼,不约而同降低了声音。

  “果然还是要来医院的,总比自己弄要好。”焉栩嘉说,“像你说的拿牙膏敷都不靠谱,万一最后恶化了怎么办?”

  夏之光还没来得及接,老板娘听了一耳朵赶忙说:“牙膏不行啊,别听老人家胡说的些偏方,用牙膏容易发炎、留疤,好的又慢。给你上点烫伤药,回头就别使这边胳膊了,免得磕着碰着又发炎。”

  夏之光乖乖噢了一声,又问:“阿姨,这水泡能挑了吗?怪不方便的。”

  “不能挑!”

  “不能挑!”

  焉栩嘉和老板娘同时道。

  “不能挑,啊!小光哥这挑了可得出问题啊,挑完就不剩皮,只剩肉了,这不相当于光膀子上战场嘛。小嘉你可得拦着他别让他挑咯,这个只能等它自己消,尽量别碰水,也别想心思弄什么锅啊碗了,乖乖待着。”阿姨边往纱布上涂药边对两人说。

  “好。”焉栩嘉愉悦地接下了这个任务,“正好这几天不用训练。”

  “休息了么?”阿姨插嘴问。

  “对,休息一个星期。”夏之光说。

  冰凉的药膏覆上伤口,一下子就感觉那块儿凉丝丝的。阿姨性子豪爽,包扎起来却是心细的很。

  “这个会不会留疤啊?”焉栩嘉更关心的其实是这点。

  “说不准,八成会,不过这个要看个人体质,有的人一两个月疤就褪了,有的人就一辈子都留着。”

  焉栩嘉眉毛一耷拉,张口道:“之光……”

  夏之光打断了他:“没事,男人的勋章。”

  “被平底锅烫到算什么勋章哦,说的好听。”阿姨说,“贴好了,这边胳膊别乱动了,明天记得来换次药。”

  焉栩嘉尴尬一笑,看着那纱布越觉得白地刺眼。

  夏之光碰了碰他肩膀:“嘉哥,真没事,之前我不是把你耳机弄丢了嘛,扯平了好不好?”

  焉栩嘉不说话,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  “行了回去吧回去吧,一人一颗棒棒糖,以后争取少来哈。”阿姨收完钱,又去招呼其他病人了。

  焉栩嘉手上的真知棒是柠檬味的,夏之光主动拿自己的草莓味和他交换。

  焉栩嘉心里别扭,问他要吃些什么,喝些什么,拿些什么,夏之光笑他像在照顾癌症病人,拗到最后,还是让他帮忙倒了杯水,拿了本书,到中午还被强行请客吃了顿开封菜。

  “是你之前一直说想吃炸鸡的……”焉栩嘉解释道。

  “我那是想吃夜宵!大晚上的经纪人就该打电话催我减肥了,越催我越想吃,周震南还在群里发火锅照片。”

  “周震南拍地又不好看,那都能把你馋到?”

  “关键不在于拍地好不好……”夏之光扶额。

  不过等外卖送到了两个人还是吃地挺欢,事实证明炸鸡在什么时候吃都合适。

  

  》

  夏之光一个人在客厅一直待到了傍晚。原本觉得自己不感兴趣的书,静下心来不知不觉竟然已经看了大半本。

  等到了饭点,正好焉栩嘉拎着包下楼。他靠着沙发背看他,焉栩嘉却一直没把眼神分向这边。

  外面的雨停了,天还留着点清透的夜色,雨水潮湿的味道和焉栩嘉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一起传过来。

  夏之光忍不住出声:“你去哪里?”

  焉栩嘉一边换鞋一边说:“我去趟高铁站。”

  “我和你一起去呗。”夏之光毫不犹豫地说。

  “我……我晚上不回来了。”焉栩嘉说,“我爸妈他们坐高铁来的,我去和他们吃顿饭,晚上就一起住酒店。”

  夏之光一愣,缓慢地点了点头:“哦……挺好的。那我明天也回趟家吧。”

  焉栩嘉出门了。

  等到夏之光接到警局电话赶过去已经是晚上十点钟。

  

  

  TBC

评论(6)
热度(73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小正的四季饭堂 | Powered by LOFTER